寿山石：初识的奇妙之旅

文／蓝光

近日，星期天与友相聚。品茗闲聊，乐在其中。许久，友神秘地说：“带你去一个地方，保准让你大开眼界！”那语气有点神秘。我不信，心想，现在是信息社会，什么事能有这么神秘，不可能是什么军事重地吧，因为我对军事感兴趣；或是明星豪宅？或是那位作家签名售书？我在心里猜度着。如果是这些，我觉得是值得“起驾”的。友说：非也，我带你去看一大堆的石头。“看石头？看什么石头？”友说：寿山石。

哦，寿山石，此乃国石，值得一看。我说：在南后街的寿山展馆，我也看过一些寿山石。过去，还在上高中的时候，家住在六一路的“寿山石工艺美术厂”附近，也到过寿山石工艺展览馆参观过。那可是顶级的展览馆。当时工艺美术厂接待了不少来自外国的首脑和全国各地的参观可不少。对于寿山石的美好记忆，都停留在了那个时候。

据业内人士说，80或90年代，人们对寿山石未来的身价还未引起足够重视。如果当时买了一些寿山石在身边，今天的价值就大了。

主要的原因有几条：一是市场化的原因。早年，台湾人在大陆购买了很多寿山石，包括品质相当好的石头。主要是台湾玩石的市场发育的比较早，大陆与台湾市场化的时间差让台湾人大赚了一笔。也正是这个原因，大陆的玩石市场也带动起来了。还有，大陆人生活富了，手里有钱了，投资“石头”，在福州，寿山石也就开始升值了。再加上，寿山石被评为国石，更上让它身价倍增。二是资源稀缺的原因。现在政府对出产名贵寿山石的核心地带已禁止开采，一些品种或有限制地开采。这自然造成了“物以稀为贵”。拥有人越来越多，石头越来越少。三是投资多元化的原因。现在人们生活富裕了，手上有闲钱。投资楼市、股市变幻莫测，难以掌控、风险大。投资企业，有的人不行，因没有从业的知识，或担心投资长，风险大。而买稀缺性的“石头”，则是长线投资，保升不降。因为这些好石头会越来越少。少了的东西，自然会升值。因此，无论钱多钱少，都去弄几块石头玩一下。大家你一块我一块的，就把市场带活了，自然价位也升高了。

说去就去，我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了。于是，与友一起乘车前往。到了那地方，我才知道是福州特艺城边上的“石头跳蚤市场”。

这里，真热闹！卖石头的一摊挨着一摊，摊不大。据说多是寿山乡的百姓在这里做买。他们一到星期六和星期天，就把自己有的货，用袋子装上坐车来到这里。在特艺城边上这种小贷摊很多。这里有卖成品的，各种手件、观赏件都有；也有卖原石的；还有卖上石的油，刻石的刀。可以说关于玩石的东西，一应俱全。

一到那里，我傻眼了。因为我知道有个特艺城在这里，但不知休息日人如此多。有这么大的集市。我与友在拥挤的通道上一摊一摊地看着。这里小摊所卖的石头多是寿山石，有芙蓉的、杜林的、花坑的、高山的，但也有其他石种。

在一摊上，我与摊主聊上了。其实，我买的意思不大。主要想与摊主多聊天，偷师学艺。一聊才知，摊主是寿山乡人，在这里卖石已经好多年了，也有了一些老顾客。我把玩了几块石头，看中了一块五彩芙蓉石的掌心大的挂件它上面刻着一个老寿星，还有深红披彩衣，刻得生动、有灵气，也算是因势而就的一件好作品。只是石头还不够老。我问了价。摊主也是爽快人，他说了，就今天还未开张，就讨个吉利卖你。摊主用手指摆了摆。我明白了。我说这是我第一次自己买，还要便宜一点。摊主说：就这个数，已经便宜了。我不情愿一下成交。心想到别处看看，摊这么多，难道还找不到合适的。我与友走了，一摊一摊地观赏，我的心还是掂记着刚才选中的那一个。选石或玩石，就像谈恋爱，初恋给人的感受是幸福的，而且记忆深刻，甚至终生难忘。我这一回有了这种感觉。

我转了一圈。看到一个老者在一小摊上把玩了石头，手上还抓了五、六个小件的五彩芙蓉石小和尚刻件。一大堆的小和尚刻件，形状各异，有立姿、有卧姿，有两人斜靠亲昵状而坐，甚是可爱。那位老者拿起一个，与摊主评起这刻件的不足之处，他以为多数刻件都有些不足。但在我看来都不错。真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后来，那老者要全部买挑好的七小件，与摊主讨了价。摊不允，要求再加点，老者不允，老者走了。我接过那七小件小和尚的刻件，甚是喜欢。于是，我与摊主谈价，给他加了点。摊主觉得可行。于是，这七小件小和尚刻件归我所有。这是我第一次自己与人成交的第一笔第一批寿山石玩物。

买了这七小件，我心里甚是满足。因为好象自己一下子成了拥有寿山石的“主”，之前，家里有过一件我结婚时朋友送的寿山石对章，上面刻着我和爱人的名字，章侧面刻着一对喜字，合起来是两个喜。真是精美！但说实话，那对石头材质一般，但情意十分珍贵。

转了一圈，我又来到刚进市场时的那位寿山乡农民的摊上。还是那一件东西，吸引了我停下脚步。我又拿起来把玩了一会。摊主或见我诚意十足，他说：其实石头与人有缘，买石靠感觉，你喜欢，说明你与它有缘。他最后按我说的价卖给了我。收获了这件小挂件，我特别高兴，正如摊主所说，因为我喜欢！

后来，我又在摊上选了几件我喜欢的“石头”。这次，受友之邀逛了“石市场”，真是收获颇丰。

回到家独处时，我用手擦试着那业已光滑的石头表面，心里除了平静还是平静。玩石、赏石，让人精神愉悦，这石头还可以调养人的性情。你的手触在石头，冰凉冰凉的，一下子让你清醒，一下子好象那石头活起来了。你与它接触的过程，也是你通过你的肌肤与它对话的过程，你自言自语，或许它听得懂。我宁可认为它在听、在看。

买了石头，就会多一件牵挂之事。闲暇之时，拿起它摸一摸、看一看。或给它上上油，让它披一件光鲜的衣裳，不致暗淡，这些成了我很喜欢做的一件事。自然也占用了我的一部分时间。古人云：玩物丧志。我不知是否到了这程度。玩物

，我这还算不上真的“玩”。丧志，目前还没有。但凡人之选志趣，真玩才会玩出学问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个道理谁都懂，但真做起来十分之不易！